回家
车窗外细雨朦朦。颠簸了一整天,天气依然不见晴。或许这是季节特有的吧——没有大风大雨,但就是这似有似无的阴冷最能伤痛人心。
应该快到了吧!说起来,也有一年没见到那个人了。他现在会觉得冷么?我怀着疑问,看着车窗外迷茫的景色,心里原有的焦急与激动,慢慢地也溶进了这绵绵细雨之中。
隐隐约约,我好像是看到了那几棵久违了的老树,它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呵!树老了就会停止生长么?我觉得它们还是同往常一样啊。在这朦胧的烟雨,它们的枝叶都被隐去,只看得到些沧桑的主干。但作为村庄里最具威严的长者,这些或许也就够了。虽然只是些朦胧的存在,但没人会管它们是否真实。因为它们一直都在那里,不会移动,不会离去。这是不会错的。它们一直都在保佑着村庄,使之生生不息。
车停在了村口。我一下车,那许久不见的乡土气息便给了我个毫不客气的拥抱。朴实的、清新的、没有一丝污染的空气就在我全身弥漫,拨动着我疲惫的神经。周车的劳顿仿佛就在那一刻在这空气里溶解。我努力深深吸一口气,贪婪地笈取这份惬意,然后收拾了下心情,开始向前走。
其中的一棵老树就在村口,深褐色的树衣上镌刻着岁月的沧桑。我从不知它到底是什么树,也没向人问过。因为我总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。它从岁月里一路走来,应该早就看开了吧。只是有些滑稽,它树上不知多久前给人用铁丝绕了个计划生育的宣传牌。我前几年见到它时就觉得格外的碍眼。如今宣传牌上早就青苔布满,又露出点原来的白色,浑像个蓬头垢面的老妇。我很不满地别过头,实在不想再看这煞风景的东西。
拐过一个弯,我便看到了那所熟悉的房子了。晒米坪的边角被汽车轧坏了。门前的鸡笼失去了踪影,肯定被谁劈了当柴火烧了。还有那个十几年没用过的大石磨子还寂寞地躺在晒米坪的一角。那棵柿子树好像没长多少。现在应该是春天了,但它长的绿叶并不多。几片叶子只是稀疏缀在光突突的树枝上。虽说绿叶少,但它的生机却此其他葱郁的树木要浓郁得多。
看这这些熟悉的事物,我似乎掉进了时间的河流里,往昔的画面又在脑海里回放。开心的、痛苦的、令我感到无比温馨的、也让我曾经绝望的这个地方没有被时间冲走。它承载着有关家的概念,所以在我心中一直庄严地存在着。
这是家啊!是家!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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